爱吃肉的渣洛

△喜闻乐见师生梗

△暗恋

△吃醋

△彩蛋是兰利生日把你当做礼物拆开的细节！

 

深冬雨夜。

 

你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，有几个学生逃你的课被你抓个正着，等你训完他们，备了第二天要上的课，看了眼腕上的表，时间已经来到十点。

 

由于出门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，你知道今天有雨，特意从家里带了把透明雨伞，因此你每次在暴雨天气，心情都会好一些。

 

你以为今天也会和以前一样平静度过。

 

直到你在巷子垃圾桶旁边看到一个坐在地上的孩子。

 

暴雨天巷子里很暗，那个孩子蜷缩在破烂遮阳棚没来得及收进去的衣服下，说是避雨，但除了身体的一小部分，基本已经被淋湿的差不多了。

 

你视力不错，一眼就看到了她，你走过去，把雨伞撑在她头顶，蹲下身和坐在地上的她平视，尽量放柔声音问道：“你迷路了吗？”

 

坐在地上的孩子抬起头看了你一眼，眼神里带了警惕和厌恶，还有十足的冰冷。

 

你并没因此退缩，反而更加真诚的看向她：“坐在这里会感冒的，你爸爸妈妈呢？”

 

这孩子看着也就17、8岁的样子，脸上和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，衣服完全不应季，看不出本来的颜色，身上则更是惨烈，各处全是伤痕，有的还很新鲜，有的已经结痂了。她见你看向她身上的伤口，默默把身上的衣服向下扯了扯：“……”

 

这么多伤，难道……被打了？

 

你伸出手试探性的想摸摸她的手指，她一顿，没有如你预料中一样把手拂开，虽然身体有些发颤，但她还是接受了你的触碰。

 

她的手很凉，应该是在雨中坐的太久。

 

你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替小孩披上，她抬头，虽然看着你的眼里还有些戒备，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充满厌恶了。

 

“要不要跟我回家？家里会暖和一些。”你对面前的小孩发出邀请，但你其实不确定她会不会答应。

 

所以做了不答应就强行把她带走的准备。

 

“……”小孩的手捏了下身上稍显宽大的衣服，显得有些犹豫。

 

你并不是很想让她现在就用自己的电话打给父母，看到她身上的伤后，你觉得很有必要和她父母谈谈。

 

“如果不想来也没关系，但你不能……”

 

“你家。”小孩突然开口，嗓音有些超出年龄段的低沉和沙哑：“在哪？”

 

你愣了愣，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同意了。

 

你考虑着对方的身体不能再受风，于是叫了个出租，带着小孩回了自己家。

 

你先简单地用毛巾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渍，她一动不动的乖乖站在原地，任凭你摆弄。

 

你带她进了浴室，放柔语气问：“可以自己洗吗？”

 

她抬头在淋浴喷头阀门处看了一会儿，须臾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

“我教你。”你压下心中的疑惑，给浴缸放满热水，示意小孩躺进去。

 

她已经习惯听从你的指示，这会儿毫不怀疑，抬脚就迈进去，整个人蜷缩在水里，只留下一个头。

 

你觉得这一幕莫名有些喜感，但考虑到这个年龄段年轻人过于强烈的自尊心，还是把即将冲口而出的笑意咽了下去。

 

小孩脱得很干净，光溜溜的躺在浴缸中，转眼就被热气熏得面上泛粉，你拿起浴球，将袖子撸到手肘，仔细的替她擦拭身体。

 

她身子很单薄，仿佛风一吹就会倒，麦秸一样，你替她清洗的时候格外小心，唯恐小孩被搓疼了。

 

这是你才发现，她上身的伤口也不少，因为被洗干净了，显得更加触目惊心，像是被鞭子毒打过。

 

你尽量避开伤口处，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，才把小孩从水里捞出来，你隐约看到她耳朵有些发红，以为她是蒸的时间太长了。

 

“头晕吗？”你摸了摸她的头，递给她一件准备好的浴衣：“自己可以穿吗？”

 

小孩这次点了点头，看向你的目光带了点复杂深意。

 

你松了口气，笑道：“我去旁边的房间等你，穿好衣服就过来吧。”

 

你走到旁边卧室，在抽屉里找到应急用的医药箱，等拿出需要用的东西时，她已经从浴室里出来，坐在你旁边的椅子上盯着你看了。

 

“动作挺快啊。”你夸了她一句，让她伸出手臂，替她上药。

 

无论是消毒还是上药的过程，面前的小孩都没有喊一声疼，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的动作，仿佛一个没有痛觉的尸体。

 

可不止为何，她这幅过于乖巧的样子十分让你感到不舒服，这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性格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你主动挑起话题。

 

“兰利。”她直勾勾盯着你的眼睛看，虽然你已经25了，但被小孩这样直直的盯着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

这孩子好像很喜欢盯着人看。

 

“兰利啊，名字真好听。”你摸了摸她的头，手下柔软的金色发丝有些发颤，似乎是主人很排斥这种行为，但又硬生生忍住了。

 

“你多大了？”你随口问道。

 

“17。”对面的声音有些沉闷。

 

“差一岁成年啊。”你说道：“小朋友，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

这次她沉默了，摊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下，眼神有些冷淡，似乎是不准备回答了。

 

自己是戳到她的伤心事了吧。

 

你不再开口，沉默的替她上完药，又给她冲了一杯热红糖放到手心里，仔细斟酌着语气：“今晚你可以睡在这个房间吗？”

 

兰利点点头，看了看床，又看了眼你，眼神有些莫名。

 

“怎么了？”你没忍住捏了她的脸蛋：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，我就在对面的房间。”

 

“你不想做些什么吗？”兰利突然开口，语气带着冷嘲。

 

“……嗯？”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蒙了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

“就是说…”兰利突然靠过来，把你抵在墙上，一根手指挑逗的解开你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，舔了舔唇：“这种事。”

 

你脑子一懵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眼睁睁看着对方解开了你的衣扣，唇贴近你的耳朵，吐息间带着热意。

 

你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喜欢女孩的事。

 

眼前的女孩虽然还小，但长相完全戳中了你的点。

 

天菜。

 

但她未成年。

 

你心里警铃大作，条件反射的推开面前的人。

 

“不可以。”你冷静的注视她的眼睛：“我想你误会了什么，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把之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诉我，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”

 

兰利站远了些，眼神中再没了之前的抵触。

 

“知道了。”小孩躺在床上，盖好被子翻了个身，背对着你不再说话。

 

你有些无奈，又不好逼问她，只能替她关上房间门。

 

第二天一早是休息日，尽管你已经提前嘱咐过兰利让她多休息会儿，但对方仍然早早起床了，厨房传来的热粥香味勾引着你饥肠辘辘的胃。

 

这不对吧，不应该是你做给她吃吗？

 

你忙下了床，简单做了个洗漱就急匆匆走到厨房，却看见对方已经熟门熟路的穿了你的围裙，暗金色的发丝柔软的垂在耳旁，纤细手指捏着一炳长勺，慢慢搅动瓦罐里的粥，见你过来，她瞥了你一眼，愣了片刻。

 

“兰利，你醒的好早。”你有些惊讶：“你会做饭？真厉害啊。”

 

兰利低着头，在睫毛的映衬下眼底投了一小片细碎剪影：“习惯了，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，所以随便拿冰箱里的东西准备了些。”

 

你笑了笑：“太谦虚了，我做的可能还没你做的好吃。”

 
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你挽起睡衣袖子，跃跃欲试。

 

兰利勾起了一抹柔柔的笑，她用空闲的手指勾了勾你的手：“不用了，马上做好。”

 

你的心突然跳漏半拍，反应过来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唾弃。

 

只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禽兽不如了。

 

你逃也似的离开厨房坐到餐桌旁，你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，坐在餐桌旁能看到兰利瘦弱的身躯若隐若现，她系着你的围裙，正在把熬好的粥盛到碗里。

 

等热粥上桌，你才发现其实兰利还煎了培根和鸡蛋，搭配了一些自己前几天刚买的清口小菜，这顿早餐丰富到了极致。

 

比你自己因为每天上班所以随便凑合强多了。

 

你边吃边夸：“兰利，你这厨艺太棒了，我都想专门雇你做我家厨师了。”

 

兰利没吃自己那份，只是撑着下巴看着你吃，听到你说的话后有些低沉的嗓音更愉悦了些：“我还在上高三。”

 

“抱歉，因为太好吃忘记了。”你伸出手摸了兰利的头发，笑了笑：“一会儿有什么打算，要回家吗？”

 

兰利没说话，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。

 

你并没急着等她的回答，又喝了几口粥后，你听到对面小孩开口了：“我没有家了。”

 

你一愣。

 

原因无他，只是因为兰利话里深深的悲伤和无力感。

 

“可以和我说说是为什么吗？”你抬眼，有些担忧的看着兰利。

 

你是做教师的，对孩子的情绪变化总是比别人更敏感一些。

 

兰利似乎是想要挡住眼里泛起的眼泪，她用手捂住眼，声音发颤：“收养我的父母不要我了，她们有了自己的孩子，把我赶出门了。”

 

“你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给我，我跟他们聊聊。”你有些恼火，但并没在兰利面前表现出来。

 

现在你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，这种不近人情的养父母你也是第一次见。

 

“那个家我不想回了。”兰利的头低的更狠，声音也带了点哭腔：“还是回孤儿院吧，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。”

 

“你…”你有些欲言又止，兰利很乖，比你短暂的教学生涯中见过的任何一个学生都要乖。

 

你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也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。

 

“要不要留在我家？”你还是开口了，你抬头看着兰利，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：“咱们可以住在一起，等你什么时候上完大学再离开。”

 

你很清楚兰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自尊心很强，所以你并没打算收养她，只是让她和你住在一起。

 

绝口不提收养两个字。

 

你本来以为兰利要犹豫很久，或者干脆不会答应，没想到你的话一出口，小孩立马就答应了。

 

像是害怕你反悔似的。

 

你忽略心中那点儿怪异的感觉，替她收拾出了一个房间，就这样，你和兰利正式开始同居生活。

 

你告诉兰利自己是mbcc大学的老师，又试探的问小孩最近有没有在上课，没想到对方只是笑了笑，告诉了你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。

 

兰利因为成绩优异，被自己的学校直接录取了。

 

你想了想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，你听同事说过校方招来了一个超级优等生，但那孩子的成绩似乎特别优秀，能报考比你所在的学校更好的大学。

 

但她却选择了来这里。

 

你当时只是当个奇闻异事听了，并没往心里去。

 

没想到这优等生竟然住进自己家里了。

 

你和兰利的感情越来越好，你也越来越把她当个孩子看，时不时的带她出去旅游，偶尔没课还会给她买草莓蛋糕吃。

 

作为回报，家里的早晚餐兰利全包了，小孩儿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饭，从前那段凑合的日子算是彻底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

托兰利的福，你和她最近都胖了点，尤其兰利，也不像是刚见到时那样瘦弱了，因为每天都出去跑步锻炼的缘故，小孩身上覆了一层并不明显的肌肉，身材也比原来好了不少。

 

穿衣显瘦脱衣有肉，还是腹肌。

 

她曾经拉着你去锻炼，但只去了一次，你身子就受不了了，第二天浑身酸痛没爬起来，又拿自己人老体力弱推脱，兰利也就再也没提要带你锻炼的事。

 

直到某天，兰利和你并肩走在回家路上，你突然发现对方比你高了很多，你有些惊喜的拿手在自己的头和对方的脖子之间比划，说道：“兰利，你是不是最近长个儿了？”

 

兰利失笑：“老师，你最近是不是太不关心我了，我早在半年前身高就超过你了。”

 

不管人前人后，兰利都叫你老师。

 

似乎是觉得直呼其名不尊重，叫老师刚好。

 

你刚开始觉得违和，后来想自己也确实是她的老师，也就随她说了。

 

“是吗？我确实最近工作有点忙，没顾得上你。”你抬起手熟稔的摸了摸她的头，兰利低下头，迎合着你的动作，眼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。

 

“我家小孩没生气就好，明天给你买蛋糕补偿你，想吃什么味的？”你问兰利，拿起手机一边看工作信息一边等对方回答。

 

头顶的温度消失的一瞬间，兰利开口：“老师，明天是我生日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 

小孩的生日你是不会忘的，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，连礼物都准备好了，没想到对方先你一步说了出来。

 

“放心吧，老师没忘。”你笑着说道：“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小朋友，怎么都不会忘的。”

 

兰利盯着你看了会儿：“蛋糕我要橘子味的。”

 

“你不是喜欢草莓？怎么突然要吃橘子的了。”你歪了歪头，有些疑惑。

 

“明天是我生日。”兰利勾了勾唇，笑容冷冷的。

 

“好，知道了，小朋友。”你拽了下兰利的袖子：“赶紧回家吧，想吃你做的奶油蘑菇汤了。”

 

小插曲就这样被你插科打诨的翻篇了。

 

你隐约察觉到了什么，但是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。

 

抱着复杂的情绪，很快就迎来了兰利生日这天。

 

今天有个会要开，此外没有其他的事，可以一心一意给小朋友过生日了。

 

你本来是这么想的，但开完会后，你被某个班的班长堵在了走廊。

 

这时候已经傍晚了，这次的会议格外的长。

 

你认识她，她选了你的课，而且每节课都听得很认真，成绩也是班里最好的。

 

你抱着会议材料对她友好的笑了笑：“今天没课啊。”

 

女孩低着头，有些羞怯的嗯了一声。

 
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你问道。

 

“老师…”女孩白嫩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，声音有些结巴：“老师，有女朋友吗？”

 

你一愣，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喜欢女孩这件事什么时候传到学生耳朵里去了。

 

“...”你看着她，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可她却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，径直把话说了下去。

 

“老师，我喜欢您，从上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了！”女孩的耳尖泛起一层羞涩的红：“您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话，我想试试追您，可以吗？”

 

…现在的学生思想都好危险。

 

没等你回答，手却突然被人攥住了，你下意识抬头，发现是兰利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你旁边的，她眼神很冷，攥着你的手也死紧，很久没锻炼过的你被攥的有点疼。

 

“兰利同学？你好。”女孩有些惊讶的视线在你和兰利之间逡巡：“难道两位是…”

 

兰利笑笑，没有回答，可手仍然没有放开。

 

你觉得气氛很怪，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，又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 

你其实不准备回复那个小班长，这件事太敏感了，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让一个认真学习的孩子失去学习的热情。

 

不得不说，兰利出来的正是时候。

 

虽然拒绝的方式在你预料之外。

 

等小班长有些遗憾的走后，你拍了拍兰利的肩膀：“小孩什么时候还会给老师分忧了，看来真的长大了。”

 

兰利抿了抿唇，声音仍然很冷：“老师，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孩子看，我已经不是小孩了。”

 

兰利靠近你几步，眼里的占有欲和爱意再不掩藏：“老师，我可以随时推倒你，而且不经过你的同意。”

 

你被兰利眼里浓烈到溢出的情感刺的一愣，条件反射的打哈哈：“知道了，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，我准备好礼物了，快回家拆礼物去。”

 

兰利没说话，一路上都沉默的跟在你身后，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看，你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。

 

好在回家的路不算远，折磨没有持续很久。

 

你回到家就逃也似的跑到你的卧室，捧起床柜上的礼物，递给跟进来的兰利：“生日快乐，赶紧拆开看看，之后我带你去吃日料怎么样？”

 

兰利意味不明的看你一眼，手指缓慢的揭开礼物上的糖果色包装。

 

你却恍惚觉得，被解开包装的是自己。

 

兰利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银蜘蛛胸针，并不是那么花哨的款式，底座上的银蜘蛛静静的躺在兰利手心里，有种极简的美感，兰利只是看一眼，就知道准备礼物的人肯定花了不少心思。

 

“我觉得银蜘蛛很适合你，还喜欢吗？”你听到自己问。

 

兰利很快收起了胸针，放在自己校服心脏处的口袋里：“不喜欢。”

 

你没有戳穿兰利的小心思，经过她这句话，本来有些慌张的心也平息下来，你打算向往常一样把刚才的事敷衍过去。

 

却突然被兰利压倒在床上。

 

兰利和你一起见证了第二天的日出。

 

于是理所当然的，你请了一天的假，领导问起原因，你吞吞吐吐，只说腰疼。

 

兰利比以前对你更好了，你从来没体会过被当小孩照顾的感觉，除了三餐，兰利还包了家务，理由是现在学业不忙，想多和你在一起。

 

而那晚之后，你也再也没有叫过兰利小孩。